“我帮你测试一下新技能好不好用，这种待遇别人求我还没有呢。”
“说的好有道理！但是从老师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？”
苏荷半信半疑，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被陈渊薅走了一个新人偶。
陈渊接过人偶。注入精神力。
看着炎天打量人偶的模样，苏荷下意识问:“老师，你真的打算继承虎拳帮的生意吗？”
陈渊看了她一眼:“去买份早餐回来。”
苏荷还想说什么，肚子也咕噜叫了一声。她立刻跑向门外:“好的！”
陈渊看着她冒失的背影，不禁摇头。
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就丢三落四，钱包都没带。这习惯可不好。
陈渊用精神力打开密码本，里面赫然是虎拳帮的帐本，但没有人口绑架的记录，除此之外，进货的损耗率、日营业流水和净利润率也与他的预期有很大偏离。
“有意思。看来我还干掉了一个有保护伞的犯罪窝点。种装备，你有我也有，嘿嘿～”
陈渊拿出贴身保存的三角眼人偶，注入精神力，解开封印的念力绳子。
他拿出1块钱，塞到人偶的嘴巴里。
嘎吱咔吱的咀嚼声音不断响起。
“呸呸！”
人偶吃到一半，居然把钱吐了出来。陈渊捻了一下，发现是张假钞。他有些肉疼地喂给人偶一张30面值的票子。
【道具剩馀时长:5:00:59。】
完美！
计划成功！陈渊整理了一下衣物，恰好维修师和几个打手回来，报告说欠了一些钱没给家具店付帐。
“新店即将开业，欠债不吉利。”
“叽叽！”小奶酪跳到陈渊的手心里。
或许是眷属继承召唤师的好感，它对陈渊格外亲近。
陈渊招呼他们，带上年轻男子的尸体，推门离开。
……
离开家具店，陈渊带着几个打手小弟在红灯区逛了一大圈，清点了没交保护费的店家，体贴的问候关心了一下对方日常生活有没有什么困难，又送上了一些面粉作为礼物，他很快完成对帐。
陈渊又前往公墓，买了一束当地特产的安魂花，一些常见的大麦面包做贡品，将男子下葬在一处临时停火的和平区陵园。
在他准备离开时，陈渊发现几个脏兮兮的孩子偷偷爬到了墓碑上，伸手抓向面包纸袋。
“算了。你应该不会在意的。”
死鬼总不可能跳起来打他。看着自己面板上突然多出来一个已完成的任务【遗愿】，陈渊摇摇头离开。
……
回到花鸟书店，不需要陈渊吩咐，维修师非常自觉地开始整理剩下的财物。
艾布纳点着纸盒里的零散钞票，如此多的钞票盒子，铺满了长桌。虽然这些钱都不是他的，但是他也难免在乏味贫瘠的生活之中多了几分快乐。
他有心偷偷藏起一些金银首饰，最后，想到哲罗姆打昏他的手段，艾布纳总担心有一双眼睛在他背后监视着他。
忙碌了接近一个小时，艾布纳终于忐忑地报帐，将现金盒子放在吧台上。
“炎老板，钱点好了。目前我们帐上的流动现金有七万三千四百二十八。宝石戒指5枚，金项炼12条（约220g重）……”
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陈渊头也没抬，一只老鼠从沙发下钻出来，叼着几张黑卡。
“还有7张黑卡，也记上。单独记，阴阳帐单会做吧。”
艾布纳松了一口气。还好他没有搞什么小动作。
陈渊对此也很满意。这7张黑卡里总计有270万左右的芳塔国货币，是消灭虎拳帮最重要的财物收获。他特意藏在地毯上，就是为了考验艾布纳。
艾布纳没有找到，但是剩下的财物统计能力也算得上无功无过。比虎拳帮打手强过太多。他继续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，原来贪虎给你的月工资是多少?”
“我叫艾布纳，老板，原来贪虎每个月给我开200底薪，剩下的全是提成。”
陈渊:“……”
他沉默片刻，撑着头，看向这个维修师，盯得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心里发毛:“所以你答应了吗？”
艾布纳尤豫片刻，沉默得比陈渊更久。陈渊敲打沙发扶手的声音，一下一下，如同钟鸣般在他心脏上响起。
他不知道新来老板的性格，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。但拷问自己，他不愿意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。
骗无辜者变成试药的小白鼠，地下市场上的玩物，玻璃瓶中的器官，这种事他做不到！
他只想专心修他的电箱和电路。
良久，艾布纳张开嘴巴，说:“没有。”
我应该会被辞掉吧。
他说出这个词，仿佛全身被抽干了力气。他硬着头皮，在陈渊的审视中快速说道:“请您不要逼迫我，我没有骗人的才能。”
“呵，不错。”
陈渊站起身，将一叠钱递给他:“你查一下，这是1000块钱，这个月工资。以后你的工资每个月3号发。固定工资是1000。每天记得查帐，其他人每天向我报一次帐，你每周向我报一次帐，无论是钱、家具损耗、书籍损坏情况、顾客登记表、二楼改造进度、电路故障……你都需要报。”
我这是在做梦吗？新老板简直是大善人啊！艾布纳被突然的惊吓幸福晕了。
他拿着钱，仔细地点了一遍，陈渊又推过去一盘肉馅的大馒头:“早上我徒弟买的，还没凉，吃吧。一会儿你去拉货，巷子那个电线杆底下会有工人拉来半车面粉，你拿着这张单子去发给生活困难的邻居，毕竟他们交了保护费的。”
……
在五倍工资的攻势下，维修师艾布纳对陈渊的各种合理与不合理要求可谓是极力满足。
身为一个f级精密计算能力的异能者，他很快接过了花鸟书店新的后勤工作，负责采买与维修器材。
花鸟酒馆内一些陈旧无用的设施全部送给了家具店老板，用低廉的价格完成了折扣换新。此时的花鸟酒吧内部，焕然一新。
一楼划分出了客厅和读书区，剩下的私人训练空间全部用墙遮盖住，设计成了可以向两侧推开的暗门。多了几分秘密据点的雏形。
彻底安定下来，做完前期准备。
接下来的几天中，陈渊都在组装一些不需要学习，拆卸就能领悟的简单图纸。不断地积蓄经验，准备冲级。
黑卡中的芳塔币，也换成了大量的武器、机械零件与量产图纸。狙击枪、电池、冲锋枪、手枪、匕首、长刀、防弹衣……密密麻麻的热兵器和冷兵器整齐地摆在架子上，让陈渊这个强迫症很爽。
钱就是用来花的。
偶尔他外出，也会听到邻居聊的面粉数量和他交给艾布纳发的数量对不上。
陈渊对此保持沉默。毕竟——这些钱和食物，也是贪虎和大光头辛苦剥削这帮打工仔的剩馀价值，才攒下这么厚的家底。
他故意把工资维持在一个艾布纳工作有积极性，但也不会有积蓄买枪的范畴。
又是新的一天。
早上九点，陈渊准时吃完早点，刷射击、潜行、格斗、开锁、偷窃这类技能的熟练度，顺便搞了个飞镖靶子练习，一直练到十一点。节约自己的万能通用点数。
中午吃完饭，他开始登录【技术之家】网站，与网上的匿名大神们一起讨论，研究各种武器图纸改装。
作为通用职业，【学者】在没转职以前，没有体系的倾向限制，也就没有定向加成。
相映射的，陈渊可以自由学习不同体系的技能，并将多个技能进行组合，自创新技能。
他没有急着尝试。
用玩家的术语来解释，就是第一个主职业的选择决定后续超能力分支的不同体系亲和度。
法师学念力体系的技能，优化改良，自创技能伤害同样可以享受法强增幅。
但是学习神启体系的技能，很多时候都会导致原本不错的元素亲和度下降，还只能收获微薄的神灵恩赐，得不偿失。
【技能的组合是一种学问。没有最优解。】
6种体系的不同能力，有的点完了会互相起冲突，有的干脆无法同时点亮直接导致废号，有的则是可以相辅相成提升战斗力。
而《星旅》官方始终没有公开进化树的总树状图，规定玩法。因此，玩家可以自由发挥出千奇百怪的【职业】+【技能】组合选择，就算再弱的职业也有独特的特长魅力。陈渊认为正是这点，广受玩家追捧，收割了无数钱包。
除此以外，为了防止战斗力过于膨胀。角色可以拥有的自创技能上限取决于角色等级、经验、属性值的最大差和超凡之力的多与寡等等因素。
没确定《星旅》是真实世界以前，陈渊还以为是数值策划或者传说中的那个光脑黑科技发力，死活没让他找到恶性bug。
在得到灵光中蕴含的知识以后，他认为自创技能数量限制这种现象本质上与【生命层级】有关。
就象没有肌肉的人勉强去举杠铃，很容易肌肉拉伤。
虽然他现在是npc而不是玩家，最好还是悠着点，节约经验资源，有选择性的强化。
强化太多没用的技能，经验和实战都不跟上的话，就相当于用力量只有1点的肉身举起一辆轿车，下场可想而知。
血脉体系下，一些强化基因来增强自身的手段是很多职业玩法的基石。不可或缺。
陈渊思考道：“血脉体系药剂，大部分在诸神教会和德厄国手中控制流通，不过，我可以先去张凯那拿一本技法书，我记得冰心法很不错的。”
作为一个智力为【职业主属性】的通用职业，在没做20级进阶任务以前，提升战斗力的手段还有自制装备道具。
陈渊将自己购买来的普通枪支进行了一定维修改装，可以自动填弹，射击时声音更小。
经过了一系列练手以后，他组装了一支射程可以达到200米、精度修正+5的魔改狙击枪【爆爆1号】。
以及一个装了微型音波侦测功能，可以侦测战斗力峰值在500左右强者的小机器人【大眼怪1号】。
“今天感觉欧洲了。经验融合，可以得到随机的改良图纸（玩家俗称的：改图纸）。
如果我是魔法体系的【巫师】、念力体系的【感应者】或者机械体系的【制造师】，这会儿会有其他的技能对道具（武器/载具）类图纸进行随机良性或者劣性的强化，但也不能保证象今天这样全部优化。难道学者这职业还能加狗运？”
一张属性不错的图纸，非洲人在强化以后也可能经验打水漂，不错的良好级图纸变成当厕纸都嫌硌屁股的废物图纸。
一夜爆穷，一夜暴富。【改图纸】在《星旅》论坛上一直是个传说。
魔改后的图纸，还可以反复提升强化。
是玩家们除了映射体系升级自动获得、少数加研究灵感的技能自行领悟、向npc购买、副本收获、拜师奇遇等等手段以外，获得优秀图纸性价比较高的一种。
陈渊有点跃跃欲试，有【抄录lv2】兜底，他不怕改图纸失败，损失图纸。
大不了就费点精神力。
看我偷渡欧洲，给我闪光！
研发！
看到图纸，陈渊心中哀嚎一声。卧槽，偷渡欧洲果然是错觉！
他开始榨大光头的血，按照打手编号依次抽血。
逆向研究迟钝药剂的过程并不顺利。
好在，今天他终于顺利配置出第一份可以让超能力者除了魅力、幸运两种主属性以外，剩下总属性随机减少5～15点的样品。
看似数值不多，但是前期20级转职是一大关，每20级都需要做一次进阶任务。再加之土灵星属于前期版本地图，陈渊记得等级上限是60级锁死。60级往后再也无法升级。
陈渊对此印象深刻，只要回想起那个画面，他强迫症犯了，特别想喝一杯洗点药水安慰一下自己。
时间不知不觉间，来到了八点。
平板弹出消息，技术之家网站后台有一封私信。
对方邀请他去玛门派对这个地下集会进行图纸交易的私信。
陈渊愣了一下。因为……
这个【技术之家】网站，全称名叫网络与军事信息技术交流平台。
由于实在太长了，所有很多超能力者都管它叫那个可以抄同行作业的网站。
不过，在地下世界，它有一个更出名的名号，很多人不愿意提起。
那个名号叫做——暗网。
营业范围包括暗杀、寻仇、破坏、偷窃高价值目标……你想得到和想不到的悬赏都有。杀手可以在暗网上接取任务赚赏金，也可以花钱发布任务。
给小奶酪投喂了一块苹果派，陈渊敲敲桌面，“我最近的风头确实有点过。这是盯上我了呀。”
我只是惦记你没动手，你先主动阴我?胆子很肥呀小老弟。
他眼珠子一转，很快想到了对策。之前拜托哲罗姆去白鸽报社送信、嫁祸迪克、与张凯py的一系列举动，都是为了蹭【丹枫特别和平局】的关系。
再加之苏荷制造的三角眼人偶。
陈渊微微一笑，那可是暗网上有名的一位杀手，森蚰·伊西多的模样。